靠在一邊的素月並沒有睡著，她看著手裏的反骨扇，其實她還是什麽都沒做。

“扇子和主人是一心的，更何況你本就是它的歸宿。”看著素月乖乖休息凡塵便轉頭看向在夏秋左右守著的蓬萊弟子了。輕瞇著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等他轉回來的時候卻看著素月又在看著扇子發呆，自然想到了此時素月在想什麽。

素月拿著扇子看向凡塵：“我就是聽見扇子裏有說話聲。”

“巫族的東西，有些怪事也是難免的。方才我看鄭子風放了傳信的紙鶴出去，估計懷念明晚也能回來了，準備好我們啟程去巫族。”凡塵悠閑地靠在柱子邊說道。

素月拿著扇子無聊得在腿上一下一下敲打著：“凡塵，巫族長成什麽樣？”

這巫族對素月來說都是聽說，沒有一點的回憶也沒有一點的熟悉，直到她看到那副丹青的時候她才真正確信，自己有個家，九千年前四界憎惡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凡塵考慮了一下才說道：“九千年前是挺美的，現在是什麽樣自己看了才知道。”

“九千年前是什麽樣子的？”

看著凡塵惜字如金的描述素月真的是想要鉆進他的腦袋裏去，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麽，究竟記得些什麽。

凡塵如幽譚般的雙眸看向素月又輕輕合上：“巫族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林子，什麽果子都有，穿過去之後就是巫族居住的地方了，普通人看來就是一片普通的村莊，只是見不到有多少人走動罷了。”

“也會有田地，店鋪嗎？”

“沒有。”

“那吃什麽？”

凡塵打了個哈欠：“巫族人其實很懶也很沒情趣，就像蕭羽一樣不是人間煙火不用吃飯也不用生火，有的時候品個茶都是術法變得。”

“那我……不是那現在呢？”素月差點說漏嘴連忙憋了回去。

凡塵本以為素月會說漏嘴，早在她開口的時候就彈指一揮不著痕跡得布下了一個結界。

“巫族早就沒了，哪裏有現在，平凡人一日三餐必不可少。”凡塵收回結界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了個果子扔在素月懷裏。“沒別的了，吃過就休息吧，我出去一下，睡醒夏秋也就能醒了。”

天色漸明，外面依舊大雨磅礴，素月抱著凡塵給的果子就看著他一步一步淡定的走入了昏沈沈的雨中。

看著遠遠走去的凡塵素月突然想起之前在蓬萊的時候，凡塵變出了一件蓑衣給自己：“這個人……怎麽這麽愛淋雨呢？”

素月吃了果子之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一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素月將身上的草席放在一邊，看著已經醒來的夏秋正在跟懷念說著什麽，看著素月走來，夏秋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暖暖的笑。

“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要不是有你，我這小命啊都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夏秋說著抱住素月的胳膊在她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素月搖頭：“不是我……”

“哎呀，什麽是不是的。哦對了，我剛還跟我師父說呢，我來找你們是因為島主在巫族禁地遇到了麻煩，讓我來找凡塵公子談話，說要你和凡塵公子兩天內找她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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